「你可以不娶妻生子嗎?」權順榮有些孩子氣的懇求著,「你可以,只要權順榮嗎?」
「權順榮,」李知勳卻是笑了,「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?」
李知勳問著,「當年,你不告而別,怎麼就沒想過我?」
「當年那不是我願意的,我是被逼回來的…」
權順榮急欲解釋,李知勳卻是又笑著回了。
「那你怎麼不怕,這次又被逼著與我分開呢?」
那笑,卻是帶著淚。
權順榮心疼著,頓時又說不出話了。
李知勳也只是轉過身去,告訴他時間不早了,該休息了。
權順榮知道,李知勳是不想自己看到他的眼淚。
於是他離開了李知勳的房間,離開了崔府。
李知勳洗漱過後,卻是睡意全無,他索性提著燈,在崔府內四處遊走。
這一走,倒是遇上了崔勝澈;又或是說,崔勝澈找上了自己。
「方才,是權順榮來了吧?」
崔勝澈有些緊張的問著,有人急忙通報自己,說是看到一個身影翻進李知勳的院子。
他原先慌忙地跑到了李知勳房門口,卻是被侍女給攔了下來,說李知勳在作畫,誰也不讓進去。
見李知勳當時沒有要人進去抓人,而現在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走,不難猜出來者為何。
「是。」
李知勳才在心裡想到,堂堂一個崔家,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能翻來過去不被發現,權順榮搞不好等會就被抓回崔家府審問也不意外。
「你們?」
對於回答如此乾脆的李知勳,崔勝澈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;當年兩人的情感,他也都看在眼裡,包含權順榮離開後,李知勳每天魂不附體的過著。
他不禁想將權順榮抓過來揍上一頓。
「我讓他來找我的,」李知勳有些慌忙的解釋,「他說想敘敘舊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,」
見李知勳此般發言,崔勝澈也理解了,李知勳是要護著權順榮了,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,
「不過,這麼晚了,怎麼還在外面。」
崔勝澈深知,李知勳一定是因為見過權順榮了,結果心煩意亂的,只好出來遊蕩。
「今晚的夜色很美。」
李知勳躲掉了他的問題。
不過沒關係,李知勳懂得分寸,而且李知勳很堅強。
正如同當初權順榮離開後,李知勳傷心之餘,也每天每天試著讓自己更好。
他開始纏著自己,讓自己教他騎馬打仗。
本先沒有天分的李知勳,在每天勤奮練習下,竟然也學會了一些小兵技法。
然後,花夫人把店交給了下人們,說是要去外面走走看看,帶著李知勳跟洪知秀,與自己告別後,周遊列國了七年。
一直到皇帝即將崩殂的消息傳出,花夫人才帶著兩個孩子,回到崔府來。
崔勝澈從未見過李知勳脆弱的模樣,他甚至沒見過李知勳有不悅的樣子。
他永遠是那樣帶著笑容,淡淡的、卻深深的令人喜愛。
一直到權順榮離開之後,李知勳臉上不再有笑容,剩下面無表情、若有所思的他。
權順榮的離開帶走了李知勳的笑容。
崔勝澈很討厭權順榮。
[待續]
留言列表